是他错了。
就算她不是那个人,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而自己做了什么?
秦久泽低头看着哭累了睡在自己怀中的小姑娘,看着她沾染着泪珠的眼帘,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口,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变得残忍冷酷。
这一刻,他甚至都不知道,这莫须有的愤怒是源于别人还是自己。
索英达被放了回去,但朝堂上的气压却越发低迷。
从未在大臣面前表露过心思的秦久泽,就算北方蛮夷造反也依旧面无表情的皇帝陛下,第一次因为南方大水同时处死了数十位官员,实施的还是五马分尸之刑。
帝王一怒,雷霆万钧。
本来有几个言官想就郡主一事上折子,这样会儿也不敢再说。
柴菜菜只知道索英达回去,所以不知道,他其实是“被逼”养老。
一个半月后,柴菜菜的伤口终于结痂,不用力按几乎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涂抹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秦久泽一下朝,她就猛地扑过去抱住对方,撒娇道:
“陛下,我伤口好了,我想去御花园钓鱼!”
御花园养了一群五颜六色的锦鲤,非常肥嫩漂亮。最近她在和御厨学做鱼,在现代吃不起锦鲤,所以就动了歪心思,加上秦久泽最近看得严不许她出门,可不就憋坏了。
秦久泽抱住柴菜菜,无奈摇头道:“不可,暂且再等几日,别把伤口崩裂了。”
柴菜菜挂在他身上蹭,龙气啊龙气,嘟嘴道:“我早就没事了,真的,您就让我出去叭!我晚上给你做鱼汤!”
秦久泽拖住这姑娘的小屁屁,呼吸一滞,声音沉了几分:“别乱动。”
有点威严,但柴菜菜早就不怕。
自从遇刺后,秦久泽对她比之前还好,柴菜菜现在也不会再动摇,这男人一天一个样善变得很,她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要离开。
而每日这样亲密无间的黏着,她就离回家更近一步。
现在对方不让她蹭,柴菜菜只得跳下来。
秦久泽看她不高兴,突然将她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胸口,贴近她的耳垂,低声笑道:“这么粘我,嗯?那今天替朕洗个澡如何?”
他嗓音极低而富有磁性,柴菜菜只感觉那热气吹进耳朵里,带起一阵阵串鸡皮疙瘩。
面颊瞬间爆红,暗地里吐槽,自己这是被耍流氓了?
可是秦久泽明明不行啊,这种欲欲的嗓音太犯规了!
想到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同食同寝,日夜相对,柴菜菜只觉心跳如鼓,口舌生津,马丹好害羞!
猛地从秦久泽怀里跳下来,她丢出一句:“我去钓鱼了!”
然后飞快逃离现场。
所以她看不见秦久泽隐忍到极点的表情。
更看不见,秦久泽掀开锦袍下摆,那露出的笔直又修长的双腿……
——她一直以为秦久泽用的是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