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少爷十二岁之后,一直是龚老在照顾他,不会像少爷父母还在世时看管得那么严。”
去年。也就是龚淮屿硕士毕业之后的事情。
纪归心一抖,已经明白了助理的言下之意。
“我知道了。”
虽然比龚淮屿父母的预期要迟,但龚淮屿如今步入正轨,已经到了该和姚家小姐谈婚论嫁的时候。
那前段时间龚淮屿去酒店的事情,对象很有可能就是助理口中的那个姚小姐。
真像在这一刻好似水落石出,赤裸裸地展示在他面前。
“和明白人说明白话。”助理嘴角啜一抹笑,那笑却没有融进眼睛里,“龚老原是很宠少爷的,觉得他中间要是想玩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没想到少爷竟然会和男人在一起。”
纪归听不下去了,“你情我愿而已,不是所有事情都只发生在预料中。”
就像他和龚淮屿,他也没想到当初龚淮屿会松口和自己在一起,他更没想到,他能一咬牙,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
“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报警
助理没再多说什么,纪归动作顿了顿,将脚边的袋子拿起,朝玄关走。
他将门全部拉开,出门前,回头见方才还坐在岛台的助理,此刻迈步子,朝卧室的方向去。
纪归来不及看清,面前的大门便顺着自己的力道,咔嚓一声合上。
“小纪!”
是邹彦的声音。
纪归有些懵然,转头朝四周都看了一圈,听动静是从花园外面传来的,但是院子的围墙很高,瞧不见半点影子。
“在这儿!”
探进院子大半树荫的一棵樟树簌簌响动,那香樟长势茂密,长枝树叶繁茂,即使有路灯,纪归在晚上也看不清树上的动静。
邹彦总不可能爬到那上面。纪归这么想,目光从烦乱的枝叉上移开。
“我下来了!你还不快出来!”
只听“欻”的一声。
方才纪归还在看的那棵樟树枝上下晃动,好像突然失去了重物的压力,很重的反弹一下,树叶摩擦响声,在夜里清晰放大几倍。
纪归确定了,邹彦还真爬到树上端望,像个狗仔一样。他莫名感到有几分滑稽。
等两人走到有灯的地方,邹彦才终于看清纪归的模样,紧接着爆出一句粗话。
“你怎么满脸的血?刚才那老头进去打你了?”
纪归听闻发懵,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清洗干净脸上的血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