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太信任楚南轩了。”谢昭昭淡淡说:“我亲手送的,她没准都会怀疑我的动机,但她若是自已发现的,就会深信不疑。”
……
半个时辰之后,春和楼内果然如同爆竹炸开了一般。
于氏愤怒地冲了出去,这一次甚至提上了她年少纵横沙场时用的马刀。
而谢昭昭来的不早不晚,正赶巧。
她到春和楼门前的时候,和冲出去的于氏撞上了。
“娘,您这是干什么去?”
相比于于氏的怒发冲冠,谢昭昭就太过气定神闲。
谢昭昭轻轻握住于氏手腕,拿她手上的马刀:“也不知是谁与女儿说的,在家中不能喊打喊杀,您倒是提着刀要冲出去砍人。”
于氏气的脸都紫了,“昭昭,今日有件事情娘必须去办,你乖,就在这春和楼等一会儿,娘马上回来。”
“不行。”谢昭昭把于氏的手臂抱住:“不能出去。”
“你松手,哎你这个孩子!”于氏挣了两下挣不脱,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勉强软着声音说:“别掰了,仔细伤着你。”
当一声,马刀被丢到了地上。
谢昭昭牵着于氏往回走,“母亲为什么这么气,你倒是与我说说。”
于氏一口气哽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过她多少年来性子都是风风火火,并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到底没撑太久就忍无可忍,把信递给了谢昭昭。
谢昭昭看过,“哦”了一声,“就为这个啊?”
“就为这个?”于氏瞪大眼睛:“就为这个?”
“你知不知道这信是什么意思?”
于氏原本刚被谢昭昭安顿坐下,这下子“唰”一下站起身来,“他是你的未婚夫,就算你今日甩了他一巴掌,他也没道理转头就写信关心谢星辰的身体吧?!”
“他怎么不关心你的身体?你武功没了走路和寻常人不一样,他有心就不会看不见啊!”
“还有,他这语气熟稔的一口一个星辰——”于氏咬紧牙关,“怎么那么不顺耳!”
因为窦氏哭哭啼啼地喊“大伯”的样子,实在是让于氏烦透。
恨屋及乌,再加上先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谢昭昭和于氏说过谢星辰故意毁坏她名声的事情,让于氏对谢星辰也没有好感。
女人在有些事情上又是敏锐的。
所以此时看到这么一封信,于氏怎么能不暴躁。
“其实这封信也不能说明什么。”谢昭昭淡淡说:“楚南轩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和谢星辰也是一起长大,相互关心并不代表什么。”
“母亲如果冲过去质问她,没准她能哭着倒打一耙,问母亲为什么劫她的信,说自已毫无自由。”
“再过分点,要死要活地跑到父亲面前哭闹也是有可能的。”
于氏深吸一口气:“这对母女没准还真能这么干——那你说,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