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子枭睡得如此昏沉,便不由自主想起他问她的问题。
她喃喃道:“那你呢。”
她淡淡苦笑,而后又躺下,转身背着他抱紧自己。
沈子枭清晨醒来,却见江柍像只懒猫一样扒着自己睡,他低头寻她的娇唇,无限爱怜地亲了亲,无意碰到她的手钏,呼吸像被扼住一般。
想起这晚,他每无意识摸一下手钏,动作便凶狠一下,惹她哀叫连连,最后竟把他肩膀都咬破了。
要不要把避子丸拿掉?
他闪过这样的思忖。
这么想着,已然掀开被子起身,往外走,感觉身心是从未有过的餍足。
虽餍足,却仍觉意犹未尽,听风扫芭蕉声,脑中满是银铃响。
倏然,有一黑衣男子,从东边的宫瓦上飞下,来至一棵栾树上,而后又轻轻落于地面。
沈子枭下意识蹙眉,便向那人走去。
那人亦向他走来,在距他两米之遥时,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殿下,南边来消息了。”
沈子枭严肃道:“孤一看是你,便知南边有动静,你快把消息给孤。”
来人乃是郭十三,与白龙飞一样都是沈子枭手下的侍卫,只不过白龙飞日日不离他左右,而郭十三是暗卫中的暗卫,仅在必要时出现。
郭十三呈上一封书信,信纸上没有署名,打开看只是一张白纸。
沈子枭来到水缸前,把纸张浸润在水中,转瞬之间,上面便显出两行字来:
迎熹公主身份为假;
其乃江峻岭之女江柍。
作者有话说:
互相喜欢,又互相算计。
隐瞒欺骗,又紧密相连。
不懂对方,也不懂自己。
第36章造化弄人
◎烟罗之死◎
“安阳一众罪臣的口供均已整理完毕,许懋濡为保儿女性命,很是配合,可谓知无不言。蔡君充原本还嘴硬,可是后来终究是抵挡不住二郎那些细碎的折磨人的法子,为求死得痛快,干脆全都招了。”
孟愿刚从安阳回来,便到东宫向沈子枭禀告这一个月来他所查之事。
沈子枭只盯着一处,垂首看不清表情,似在出神,又似在入定。
孟愿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沈子枭茫然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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