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拈起来,是两朵荼蘼花。
她这个院子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贫瘠得很,连颗野草都没有,哪里来的花?
她一回头,就看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不过那身形很眼熟。
只见那人在屋顶上朝她招手。
这是第二次,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边。
阿琅看着他,心头有些想笑,这人可是货真价实的采花贼了。
采花王爷……
“你又有什么计谋想要施展,可别连累我。”
“没有。”
“那,有何贵干?”
萧珩站在屋顶,看着她素淡的面容与衣裳,脸色平静。
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
一直都是那样的平平淡淡。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若是他下去抱住她,会不会被她暴打?
不过,想到上次两人在雨中,他握着的那一把纤腰。
他不过是刚刚处理完公事,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出来透口气,可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关于那天的事,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萧珩出声问。
阿琅仰着头,看着屋顶的他,不大明白。
“你就不问我是怎么弄死我的兄长的?”
萧珩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到阿琅的面前。
阿琅往屋前走去,也不管地上凉不凉,脏不脏,一屁股做了下去。
“你想说就说,反正你已经来了,我只能听着。”
“你要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想打听比人的隐私。”
深深的夜,静静无人。
萧珩的声音好像在阿琅耳边拨动的古琴,清冷凛冽,低沉华丽。
她一直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没想到是这样的好听。
一时,有些出神。
就在阿琅以为萧珩不会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他开口。
“那些人说得是真的,我的亲兄长确实是被我害死的。”
“我嫉妒他得了父母的宠爱。”
萧珩不知何时也坐到她的身旁,声音空洞得投颗石头子进去都能听到回响。
“我小小年纪,心怀怨恨,手段恶毒,趁着大家不注意,让兄长带我去外面玩。”
“把他推下山崖了。”
凉凉的夜风吹来,让阿琅仿佛置身冰窖,她努力克制着自己。
“天煞孤星,疯子,变态……”明明坐在她的身旁,可萧珩的背影依然形单影只。
“不论谁和我走得近,都被我给克得,就连当初你的父亲,指点过我武艺。”
“后来,也死了!”
阿琅双臂环抱着自己,看了看天上的月,
“你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多,无非说的是别人怎么看你。”
“你是怎么看自己的呢?我没听到。”
萧珩握着的手,颤抖了下,眼眸微眯。
阿琅笑了笑,
“人,活出来的都是自己,又不是活在别人嘴里。”
“嘴长在别人身上,上下嘴皮子一碰,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何必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呢?”
她手肘撑在膝盖上,侧头去看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