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臣秀却是怎都笑不出来,这君非寒向来臭名远扬,自己虽鲜少在朝中走动,但也听闻不少,本就已有了芥蒂,之前一事就更让他心下不悦,对此人全无半点好感。
“之前就听闻君大人为了在这云州游览,一连几个月未回都城,想来如今能有机会重游故地,在下怎敢打扰。”
君非寒挑眉一笑,望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柳随雅,又轻笑道,
“哦?所以练将军就来寻随雅一聚,你们倒是感情甚好。”
这一声随雅着实听得另外两人一惊,只不过练臣秀惊的是君非寒怎会对柳随雅如此亲昵的称呼,而柳随雅惊得则是君非寒这话的深意。
虽是带着别样的意味,但柳随雅也不至于自做多情到以为君非寒对自己有意,如此而来,倒是对他心中所想更是好奇。
见练臣秀不说话,君非寒又一轻笑,然后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哪有时间去故地重游,这些日子筹集粮草的事儿可是忙的不可开交。”
柳随雅微微一笑,心知这确实是实话。
连练臣秀怎会相信,只是以为他是顾做样子罢了。
“原听说君大人不爱揽下政事,今次怎会如此卖力?”
这话里头的讽刺之意,想来是谁都听的出来。
君非寒却丝毫不在意,又是一笑,满是风流俊雅,
“既然为官,就自是得替皇上办好事儿。别说皇上的恩宠,我可是还享受不够,这美人的垂青,我也是时时刻刻的惦念着。”
这话中又话的语调,料是练臣秀也是听得明白,柳随雅自然更是清楚,对上君非寒凝着他时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清风一笑,并不作何反应。
练臣秀刚要问些什么,手下将士却是径直来报,前方战局已经开火,时间紧迫,他们不得不连日回营。
吩咐了几句,下了命令,练臣秀终是不得不赶着离开,临走时,他神色似是迷离,幽幽的望了柳随雅一眼,似是饱含深意。
柳随雅纵然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也仍是不动声色,清风而笑,佯做似懂非懂。
总算是送走了练臣秀,君非寒心中却是觉得好笑,怎说自己也是朝中丞相,这练臣秀连告辞的时候,也只随意的拱手行礼,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看来自个儿在朝中的名声,还真是低落的可以。
待到练臣秀走后,离言也去办君非寒吩咐的事儿了,大厅之中,倒是只有君非寒和柳随雅这两人。
彼此都没有说话,一片寂静,倒更显得空荡荡。
凝神对望间,多少深意,多少探究,一切皆是如风如叶,化落无痕。
柳随雅清风一笑,终是先开了口。
“说实在的,君非寒,我确实是好奇,你今次的决定,倒是出于什么原因。”
君非寒本就无心跟他绕圈子,见他如此直率的问道,神色也是带上了几分认真。
“刚才这问题,我不是已回答过了吗?难道随雅恍了神,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