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这一句时,璟奕身体一震,想再次动手却看见子卿身后的云觞,手指微动,翻转间有红色的光芒闪过,璟奕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凌、子、启,你如此对待朕,以为朕会放过你们!”
云觞从身后搂住了子卿的腰身,轻声笑道:“生亦何欢死有何憾,若能在子卿在一起,不管生死都是一样,更何况本座以为,对陛下来说,太子殿下自然要比我们的命来的贵重的多了。”
璟奕的心咯噔一声,瞬时跌进了冰窟,他做梦也不曾想到子卿真的会对鸿乾下手,不禁急声道:“你们把鸿儿怎样了!”
云觞歪头一笑:“太子殿下可是子卿一手带大的,本座又怎么舍得伤他,不过是喂了小虫子而已,只要陛下乖乖让本座和子卿离开,那小虫子自然会无疾而终,但陛下若不愿,那便不好说了。”
璟奕的脸色已由红转白,通红的凤眸说不出是悲哀还是什么:“凌子启!枉朕对你如此信任,你居然联合国师对鸿儿下手?!”
子卿虽不知道云觞说的是真是假,却也没有半分迟疑的说道:“是又如何?我叫子卿,没有姓氏,更不叫什么子启!”
“你!……”璟奕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感觉一颗心仿佛被滚烫的油浇了个透彻,胸口是火烧火燎的疼,他脸色也随着疼痛变得煞白煞白,此时璟奕才发现,在面对学会了反抗的子卿,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没有任何办法,璟奕早知道自己下不去手杀这个人。从冷战的两个月里,璟奕也知道其实自己也许是有点在乎他的,否则绝对不许他那日的离去,更不会因为杀了一个阉人而心虚。
璟奕觉德自己对待子卿已经够大度了,已经够忍让了,甚至亲今日亲自去废殿接他,璟奕两个月的时间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会想着眼前这个人,璟奕从来想过有一天子卿会对自己的要求反抗,更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对自己疾言厉色,甚至……甚至谩骂出口。
璟奕很委屈,这种委屈比心口的疼痛都让他难受,他觉得自己有很多很多话可以反驳回去,他觉得子卿背叛了自己的信任,也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句声音,当目光再次触及到云觞故意裸露的肌肤上,璟奕突然心中涌出强烈的恨意,恨不得将对面那个整日装作高洁骨子里却下贱无比的贱人,拖出去碎尸万段。
璟奕心中早有预感这贱人对子卿不一般,但是以前的璟奕从来不会多想这些,因为就在今天之前他还能笃定,不管这贱人怎么勾引那人都不会……改变,甚至璟奕潜意识的认为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当初子卿逃出皇城时,璟奕虽也派人找,却也不着急,毕竟璟奕心中已能笃定,那人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依旧会回来,肯定会回来,所以当璟奕发现了躲在行宫的子卿时,甚至一点都不惊讶,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便是惩罚他,也是因为他回来的比预料的晚了些。
云觞倚在子卿的怀中,抚着子卿的脸嘴角轻勾:“陛下还杵在此地作甚?若陛下要在此用膳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些饭菜都是自己烧的,只怕不会合陛下的胃口。”
璟奕几乎有些鬼使神差的转过脸去看像桌上的饭菜,的确是自己烧的家常菜,这一瞬间,璟奕突然想笑,可却笑不出来,他很想嘲笑对面的贱人,那人的会烧这些菜还是因为自己当初病重,他才学的,璟奕很想大声的说,自己早就吃腻了这人的手艺,可璟奕却说不出来一个字,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目光移到子卿的脸上,当对上子卿冷硬的脸色时,璟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他身形不稳的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去。
一直站在璟奕身后的刘福,别有深意的看了子卿一眼,对子卿轻点了点头,嘴角浅浅勾起,转身离去,不知是否是错觉,子卿觉得刘福一直躬着的腰身,挺直了不少。
我要我们在一起(六)
月如霜,摘星阁的小院内。
暖帐内,一声高亢的变了调的呻吟后,只听里面发出衣袍摩擦声,片刻,子卿从床上走了下来,来来回回的跑去烧水将木桶灌满后,才关住了门,用衣服包裹住赤裸的人,将不知是昏还是睡过去的瘫软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来。
闭着双眸的云觞,睫毛轻动了动,喉间益处了一丝沙哑的呻吟,这样无意识的声音,让子卿再次腹下一紧,子卿闭了闭眼暗骂了自己一句,才伸出手去,将怀中的人放入大木桶内,谁知道这突来的水温让一直没有醒来的人受了惊吓,手臂有些无力的攀住了子卿的脖颈。
子卿附在他耳边哄了哄他,可却不见他撒手,子卿自然不舍得叫醒他,最后只有将人抱在怀中,拉掉身上的衣袍,两人一起坐到木桶中。
云觞的手软软的搭在子卿的脖颈上,即便是在水中,整个人却蜷缩在子卿的怀中,昏暗的灯光下,那白玉般的肌肤上怵目惊心的青紫伤痕,在清水中若隐若现,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找不到完好的肌肤,子卿的将人托起来,手指轻轻的摸上了下身那被自己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地方,云觞轻轻一动,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睁开眼,甚至反射性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让子卿的手指顺利的进入。
子卿亲了亲云觞的鬓角,手指慢慢的按压了起来,只见带着血丝的浊液漂浮了上来,云觞不适的低吟着,子卿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方才这人面对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的索取,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甚至用所有的柔顺纵容着自己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