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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了很久,江落月实在太缺乏面对直球选手的经验,怔怔发呆。直到宁扶光眼底情欲消退,换上一贯似有若无的笑意,甚至自若伸手一托江落月的大腿,将她往自己怀里揽,江落月才回神。
怀里的人无意识一动,丰腴柔软的腿肉就满溢在宁扶光指缝,温度熨的她指尖发烫。
“怎么了?”宁扶光笑着问,抽出另一只手去拿眼镜。
江落月正有些不知所措,宁扶光一动,就和她一起盯着镜框:“你看不清吗?”
“有些近视,工作时候要戴。”宁扶光弯唇道,“落月是在关心我吗?”
江落月想否认,视线却紧紧锁在宁扶光脸上,即使女人表情变了,发丝却还散乱地垂落着,显得可怜又可爱。
江落月不自觉屈起指节。
手上湿漉漉的痕迹只这么一会就变得干涸,如果不是它还有些许黏腻的触感残留指尖,她甚至要以为刚才那么热烈的接触是一场梦。梦里,宁扶光还是那个不说真话的宁扶光,江落月也还是那个听不懂任何隐喻的江落月。
但事实是,一切都是真实的。
得到的同时当然也要付出,江落月很明白这个道理。更重要的是,只是这么犹疑沉默的几秒里,涌上她心尖最热烈的情绪居然是‘担心’。担心宁扶光因为她的沉默误会她,放弃她。
无数想法飞跃脑海,江落月才意识到,自己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故作淡然,她害怕失去宁扶光,更害怕‘失去’本身。
那推拒的话在唇边打了个转,变成一句轻描淡写的“嗯”。
可这声音太轻,没有被宁扶光捕捉到,女人顿了顿,突然正色起来。
“我突然发现,不能逼你太紧了。”
江落月茫然,不懂话题怎么突然跳转到这里,但还是惊奇道:“你是忘了你刚才做过什么吗?”
如果不是宁扶光‘逼迫’她,她们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江落月连看一眼两人如今的姿势都有些不敢,即使是小时候,她也没被人抱着坐在腿上过。
太亲密,也太过界了。
可也正是因为过界江落月也不觉得冒犯,她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
江落月问都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宁扶光却说:“没忘。”
也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忘,她才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
宁总的思想境界实在太高深,常人难以理解,江落月虚心求问:“什么道理?”
宁扶光道:“你也喜欢我的道理。”
宁扶光尽力让语气随意,可紧张与焦急的情绪还是蔓延全身。
她去想江落月说的话,不确定地想,落月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怎么会亲她,还主动分享未来的计划。
五年内不谈恋爱,不就意味着五年后会吗?宁扶光有信心,让自己在五年内成为江落月的唯一。
……何况,就算五年后江落月选择的不是她,她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只是没有恋爱的前提而已。
短短数秒,宁扶光做足计划,甚至笃定,除了自己,江落月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这个秘密。
她占据优势,也理应比她们做的更好才对。
可江落月还是没有说话。
她静静注视着宁扶光的脸,板着神色,让宁扶光不想、也不敢去猜测她在想什么。
宁扶光第一次知道,沉默也是一种刑罚,让她心脏都悬在刀尖上,又麻又疼,一刻也不敢放松。
为了不让江落月看出自己的不镇定,也出于报复心理,她垂下眼,避开对视的同时,突然开始捏少女丰腴的大腿。手劲不轻不重,瞬间让江落月不适应地在她怀里乱动:“别捏……”
宁扶光觉得自己也被传染了疯病。
江落月不说话的时候,想磨的她讲话,说什么都好,有点声音就行。可听到她撒娇似的拒绝,她又突然后悔说了这句话,做了这些事。
毕竟,急切想从江落月口中得到一句肯定,反倒让她那句“不逼你”成了笑话。
叹了口气,在宁扶光那句“抱歉”说出口之前,江落月突然叫:“宁扶光。”
在宁扶光抬眼之前,脸颊已经被轻轻捧起,江落月在她眉骨印下一个吻。湿漉漉的痕迹一路眼神,仿佛印章一般,最终停留在宁扶光的唇边。
绯色的唇相碰一次,江落月盯她几秒,又亲了一下。
宁扶光终于回神,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落月?”
这是拒绝吗?如果是,宁扶光必须承认,江落月已经彻底掌控了玩弄人心的手段,她是第一个实验品,而且被玩弄的甘之如饴。
她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突然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只想再与那两片唇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