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种色令智昏的人,什麽时候有这种高级分享欲了,警惕看前面挡板,确认张徊听不见,掐住他脖子,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骂。
“你天天说这些也不怕被人听见。”
“我和自己老婆说,关别人什麽事。”
老婆?她突然想起两人现在的身份,看自己今天的打扮。
敷衍的淡妆,土里土气的长袖长裤,都快赶上过秋了,实在有损平时的美丽形象,万一被人拍到得多丑,戳了戳他肩头。
“祁总,记住啊,我今天不是你老婆,是外面的狐狸精。”
他想了想,附和,“好,是在我家窗尚被我天天管的狐狸精。”
破男人,她气得掐他,他捏了捏她推,正色道,“乖,别闹,前面还有一段呢。”她才不听,又去咬他脖子,祁闻礼薄唇轻扯,打开电脑继续办公,由着她闹。
等闹完,云影也累了,当湖面的风吹来,嗅着花香与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觉得格外舒服,眯起眼睛,“我再睡会儿,到了叫我。”
不想下一秒,前面子张徊,“车子抛锚了。”
她只能重新睁开眼。
等下车。
开门的瞬间,云影脸色都变了,这儿风景不错,但地面并不平坦,满地不是泥沙就是大小不同的石子,刮起风全是沙,看脚上的运动鞋,因为他说风景好,换的偏美观旅游鞋,材质有些硬。
她皮肤向来娇气,估计走不了多久就要起水泡。
心里打起退堂鼓,“我现在後悔,还来得及吗?”
一条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从车上踏到地面,男人神色自若随手关掉公司消息,打开导航,摸了摸她的头,“晚了。”
她唇角瞬间垮下去,突然觉得再美的风景也寡淡起来,看眼鞋面上落的灰,苦着脸不说话。
祁闻礼似早猜到这样的结果,蹲下身,拍了拍肩头。
“嗯?”
“是我把你带过来的,肯定要对你负责。”
有道理,云影重新开心起来,像只树袋熊把身体趴在他背上,然後脸贴到他肩头,推夹他腰,“老公,你真好。”
他没回应,起身将她背起。
路上,徐徐清风拂过发梢,云影趴在他肩头,舒服睡着,他唇角不动声色勾起。
。
当翻过一座山,夕阳又重新从云层冒出,虽然光照强度不大,但走这麽久,两具身体又贴得严丝合缝,云影有些闷热,迷迷糊糊醒来。
打个哈欠,看周围。
老天,居然还没到,懒洋洋地开口,“到底还有多远啊。”
祁闻礼望向远处冒起的炊烟,“快了。”
“哦。”她点头,又继续趴回去。
但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不舒服,晃了晃腿,直起腰,又双手在他脖前交叉拉伸,可才拉直就感觉到了水渍。
今天没下雨,她眸子眨了眨,似想起什麽。
抓住他肩膀趴高些,撇头去观察他脸,只见额间有层细薄的汗,随着走动,细汗顺着太阳穴汇聚到下巴,直至滚落但胸前。
而胸口衬衣已经湿掉一块。
她眼里闪过诧异,他到底背了自己多久,看手机才知道足足一个多小时,看自己发皱的衣服,她被背都觉得闷热,他作为一个承受者,翻山越岭这麽久,路上肯定热数倍,所以汗水才汇聚成了珠子。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将自己叫醒。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内疚,就算不喜欢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怎麽了。”
“你出汗了。”
“一会儿就好了。”他淡淡回答。
“放我下来。”
“没事。”
她不懂他,但想到万一他中暑就不好了,赶紧去扒他手,不想刚碰触就发现他手又热又紧,将自己抓得极牢,生怕掉下去,心莫名发酸,“祁闻礼,你会很累的,快把我放下来。”
不料腿被掐了下,“脚磨出水泡会疼得走不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