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往上颠了颠,将她贴得更紧。
水泡,云影不自觉看向足尖,高中时迷恋塑身但不喜欢穿塑身衣,每天五六点就下楼围着操场晨跑,但有天换新鞋,跑一半脚就磨出水泡,疼到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坐台阶上等人送鞋过来。
睫毛轻抖,“你看见了?”
“嗯。”
哎呀,“很丢人吧。”
“无所谓啊。”他淡淡开口。
“嗯?”她好奇。
“疼本来就应该停下来啊。”
所以他不是嘲笑咯?
她脸飞上绯色,不自觉打量他的眉眼,浅色夕阳下,他眉心虽有疲惫,但却丝毫没有不耐烦,依然牢牢抱着自己的腿,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自觉收回手,身体也倾倒些,听他的话,乖乖趴在肩头。
心里一阵发烫。
而前面的张徊回头看两人,眉头紧皱。
他从今早见到祁闻礼就感觉与平时不同,他忘记检查车子导致半路车抛锚,还漏掉公司消息没看,居然都没有被他骂,这实在太难得了。
但刚才在争执的两人,现在安静得很,云影又低头委屈巴巴地趴着,想来是把火发泄了到她身上,那些传闻果然是真的。
。
等到达目的地。
草原木屋,透明落地窗,门口是大片虞美人花海,满桌当地美食。
餐桌上,云影看对面男人,不同想象中的风尘仆仆,反而是戴眼镜,穿着正式的中式儒商,能与祁氏合作应该来头不小,看上还挺年轻。
可她对经商一窍不通,也对他们讨论的内容不感兴趣,只想从角落捡了本时尚杂志懒洋洋翻着。
等祁闻礼出去接电话,灯光落到她巴掌大的脸上,纤长睫毛翕动,肩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娇矜又贵气。
而这幕落到对面男人眼中,其实从女人进来那刻,他的馀光就没挪开过她。
与大多女孩的温婉不同,她虽一副保守打扮,却身材极佳,还有张美得强势又极具攻击性的脸。
而且从见面就藏在祁家负责人身後,现在才不情不愿露脸。
这样任性妄为,还能被他亲密牵手,身份实在神秘又勾人,现在他离开,他终于可以问出。
“方便问你们的关系吗?”
云影刚想挑明,看见反光的勺子,想起现在的打扮,随口,“朋友。”
“好的。”男人眼神闪过一丝惊喜。
各自回酒店。
。
夜晚,浴室门打开,蕴出层水汽,空气里是玫瑰沐浴露香。
云影拿着毛巾擦头发,嫌弃地看身上男士衬衣。
因为临时过来,只能换他多带的衬衣,可男款面料微厚,白色袖子又长又宽,西裤穿她身上松松垮垮,走几步就掉了。
看眼刚换下的内衣小库,想着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过了,干脆拓掉,若无其事回到卧室吹头发。
刚进入就看见他穿着浴袍,坐在床边在办公,眉头紧锁。
她拿出吹风机吹头,等吹完,还是看见他那副神情,印象中从没看他这样,双手交叉,懒洋洋地站在他对面。
好一会儿後,“有事?”他冷声发问。
“没事就不能看你?”
“云影,你看我从没超过一分钟。”
靠,居然还数着呢,她扯了扯唇角,但很快收拾尴尬,软了软嗓音,“今天不一样。”
“嗯?”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问题了。”
“你想干什麽。”
“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