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灵均不明白,究竟哪里没结束。
她皱起眉头,浑身的抗拒:“我说检查完了,大不了我不进城,从哪来的我回哪里去就好,不用这麽麻烦……”
话刚说到一半,卡佩·栖归的手就伸了过来,强硬地解开她的纽扣。
“我说检查完了!”灵均有些气恼,她紧抓着自己的纽扣和人僵持着,一脸警惕地盯着卡佩·栖归。
卡佩·栖归常年练剑拉弓,手臂上的肌肉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但灵均也不是一点格斗技巧都不会,否则白活这麽些个世界了。
沈栖归就不会这样对自己,她但凡说一个不愿意,她都不会接着往下。
关栖归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也很恶劣,可到後来,也总是很顾虑她的想法,会照顾到她。
简栖归就更不用说,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青梅,虽然她们会有误会,可也不像卡佩·栖归这样。
“你在想什麽?”卡佩·栖归清冷低语传入耳中,她又拿起名为伤害的锤头了。
灵均从恍惚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
深邃的骨相曼丽,眉眼高挑到无可挑剔,就是说一句被精雕细琢过的也不为过。
最吸引她的还是卡佩·栖归那一双靛蓝色的眼眸,藏于黑色的帽檐下,直接而阴湿,一但锁定一个人就再也不会跟丢似的。
“在想怎麽出去。”她毫不避讳的说着,一点也没有任何惧怕的意味。
那双靛蓝色的眼眸好似缩紧了一瞬,很快,快到让人无法看清。
随之而来的,是眼眸主人如同飓风般的炙吻,和她的眼睛一样阴湿。
一手抵着她的後脑,一手托着她的侧颊,像是泄愤一样地啃噬她的唇瓣,竟还带着一些火辣的灼烧感。
“唔……!”灵均瞪大了眼睛,她搞不明白现在是什麽走向。
这里没有槲寄生,也不在王城花庭,为什麽要接吻!
她她她!还伸舌头!
卡佩·栖归咬破了她的唇瓣,血腥味顺着缠绕的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
还未等人缓过神来,血好像不见了,只留有腥甜的气息在口腔里。
灵均:!?
她猛地推开这个反复无常的学生,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她的唇瓣。
手背上的血痕清晰可见,一条细长的,颜色有些淡地红痕。
她的唇瓣现在还有些刺痛灼热,带着一些微微的麻意。
“你是疯子吗!”她瞪着眼前没有半点改变的人,卑劣地用她那难以猜透的想法肆意践踏她。
尽管这样的目光没有丝毫威慑力,含着半盈水光,在昏暗的铁艺壁灯下就像是再邀请人共尝点心。
“你就当我是疯子好了。”卡佩·栖归的目光游移在她的手腕间,又顺着手腕看向了她刚刚抹过唇瓣的红痕,顽劣地轻笑了声。
接着她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
这回灵均不再像之前一样猝不及防,让人钻了空子。她在卡佩·栖归吻上来的那一瞬间,狠狠地咬破了她的下唇。
同样的腥甜自口腔里蔓延开来,却又不同于上一个,带这些微凉的雪松气息,喷撒在人的面颊上。
房间没有窗户,也许是待久了,经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嘶……”
卡佩·栖归吃痛地松开了灵均,她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唇瓣,用她那双阴湿而直接的炙热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
再看也不会如卡佩·栖归的意愿所进行,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灵均心里那些一开始所谓的担忧全都消逝,再次见面,学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冥顽不灵。
就像以前她让学生练某个曲子,她总是不听自己讲的,练一些其她的曲子。
要是卡佩·艾米丽在这,她会有所收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