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不确定,以前也没多大收敛。
还记得圣诞夜後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逃避上钢琴课,卡佩母爵发了好一通火。
“真该让艾米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都在做什麽事!”灵均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着她的雷区去踩。
“什麽事?你是指不顾廉耻地亲吻自己的老师吗?”卡佩·栖归轻嗤了声,“我不觉得,反正艾米丽不也是和自己的绘画老师约会。妈妈也是母亲的礼仪老师。”
灵均:?
不是,你们卡佩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都喜欢对自己的老师下手吗?
六个小时後,灵均终于从那间封闭到让人觉得窒息的“监察室”里走了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贝丝丶芭芭拉丶贝尔与芙朵她们几个坐在等待室里喝着可丽希亚泡着的红茶。
她不情愿地跟着卡佩·栖归走进了等待室里,随之而来的就是几个小姐们的关切。
“亲爱的灵均,你总算是出来了!”贝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怎麽去了那麽久,担心死我了……欸?你的嘴唇怎麽破了?”
热源挂在自己的身上,贝丝又是关心着自己,灵均不好意思推开。
一提到她的嘴唇,她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句:“没事,被狗啃了。”
被称作是狗的本人,卡佩·栖归正用她那双阴冷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贝丝,随後又将她的目光转向了自己。
“灵均姐姐,这杯红茶刚泡的。”贴心的贝尔递上来一杯精致的茶具,小姑娘小小年纪总是很会照顾人。
茶具的样式也和卡佩庄园里的样式相似。一想到某人之前扬言绝不和艾米丽用同款类似东西的言论就好笑。
“谢谢。”灵均接过贝尔递来的红茶,小口的抿着。
红茶已经没热气了,可抿到嘴里还是有些烫,烫得她的唇瓣火辣辣的。
这间房间里的卡佩·栖归和卡斯塔纳·卡特两人的存在感太强,强到让人无法忽视她们的存在。
芭芭拉从卡佩·栖归领着灵均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她,特别是在卡佩·栖归目光不善地看向贝丝时,她险些想一把火烧过去。
卡佩·栖归走到桌子旁,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接着走到了灵均身边往灵均这递了过来。
她被几个小姐妹围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去理会卡佩·栖归,于是就没伸手。
谁想这人不接不行,一把将纸条塞进了她手里,还用着她最不喜欢的口吻对她说。
“这是我的住址,晚上来找我。”
灵均没说话,卡佩·栖归也没恼,她极度不屑地瞥了一眼一直瞪着自己的芭芭拉,随後又说了句:“城里的房子没有多馀的。我家不大,住不下太多人。可丽希亚会给你们安排的。夜里不安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说完也不管几人同不同意,带着卡特走出了房间。
屋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她谁啊,这样讲话。”芙朵皱着眉头看着卡佩·栖归离去的方向。
是有些不礼貌。灵均在心里默念着。
芭芭拉看向灵均的唇瓣,了然于心的问道:“卡佩·栖归,你的学生,对吗?”还是关系不一般的学生。
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灵均避无可避地点了点头。
“原来她就是那个白眼狼!”贝丝卷起她的袖子,一副要出去找人理论的模样。
芭芭拉连忙拉住了她:“你干什麽?”
“去教育她啊!”贝丝义正严词地说着,丝毫没意识到她要面对的人在这里拥有怎样的地位与能力。
“你得了吧,她可不简单。”芭芭拉扯着贝丝的袖子,给她一圈一圈放下来。
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又开始拌嘴,灵均看向自己掌心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卡佩·栖归的住址,陷入一片沉思。
所以……要去找她吗?
幽长的走廊里,靴子踩在走廊上“哒哒”响着。
卡特看着卡佩·栖归唇瓣上肿起的破裂,一股敬意徒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