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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你你说什麽谢(第1页)

第60章第60章“你……你说什麽?”谢……

“你……你说什麽?”谢予灵瞪大了双眼,短暂的怔愣过後,他一把挣开严和扶住自己的手,朝着马车冲了过去,然而靠近之时,却开始胆怯起来。

谢予灵双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颤抖着摸上顾深的面庞,那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温度,冰凉的触感顺着相触的肌肤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你……你怎麽了?”谢予灵哑着嗓子轻轻的问,半晌得不到回应之後,他压抑的情绪便犹如决堤的洪水,在一瞬间泄闸而出。谢予灵双手扶住顾深的肩,发狠的用力摇晃,“你怎麽了,顾深,你说话呀,你回我一句……你会没事的吧……顾深,你不要吓唬我,你这样的混蛋,怎麽可能会死,怎麽会——你死了,我怎麽办?我们的……孩子,怎麽办?”

少年彻底陷入了狂乱的状态,他语无伦次的一遍遍唤着对方,然而那个往日里坚毅强大丶却会对着他温言软语的男人,此刻饶是他如何歇斯底里的呼唤,都没有半分回应。

顾深身子一软,直直的朝着一边倒了下去,甚至闭上了双眼,薄薄的眼皮敛尽了满眼残乱,却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死寂……

谢予灵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眼前一片白光,他身子晃了几晃,一下栽倒在了顾深的胸膛上。

瞿寂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第三次扶着马车轮站起了身子,纵身跳了上去。

他不死心的伸手又摸上顾深的脉搏,只是探了半晌,那里都恍如死水般的了声无息,瞿寂山看着谢予灵崩溃的模样,低声劝慰道:“陛下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切忌大喜大悲,王爷为了保住陛下腹中的胎儿,甚至不惜……陛下您,万万不可再激动了啊!”

谢予灵双手抱住顾深,脑海里一片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瞿寂山说的话。

说来瞿寂山行医济世大半辈子,这三观自然不会歪到哪里去,对于摄政王曾经的所作所为,他是无法认同的,可是近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却对其有了改观。

人的思想许多时候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不然也不会有那麽多的“情难自禁”。这一刻,他确乎是産生了惋惜乃至于难过的情绪,可是终究逝者如斯,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走下去,此刻最让瞿寂山担心的,还是谢予灵和他腹中胎儿的情况。

瞿寂山脑子里思考着劝解的话,甚至连落在顾深腕部的手都忘记了拿开,然後在恍惚之中,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下轻微的跳动。

他愣了一下,缓缓的扭过头去看,死死盯着顾深苍白如纸的手腕,紧张之下,甚至连呼吸都险些停滞。

然後在短暂却又愈显漫长的时间里,顾深的脉搏跳动了第二下,接着就是一下又一下,虽然频率显然低于正常速度,但起码是有了生命体重。

瞿寂山激动的松开手,在顾深身上一阵摸索探查,最後大声叫道:“王爷没死——王爷他还有救啊!”

谢予灵沉浸在无法自拔的难过中,甚至没有听见他说了什麽,直到瞿寂山将他从顾深身上拉起来,反复的重申了几遍,他方才愣愣的反应过来。

那张如玉面庞上,在一瞬间堆砌了诸多复杂的情绪,甚至使得整张脸都有些扭曲起来,谢予灵没说话,他缓缓的,缓缓的倾下身子,将脑袋贴近顾深心脏的位置。

那里传来一下又一下的跳动,不如何强烈,却让他一刻无所归依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瞿寂山看着这样的画面,心中蓦的一酸,他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麽,最後却终究没能开口,直到过了许久,谢予灵仍旧趴在顾深的身上,他这才不得不上前打断。

“陛下,王爷他伤的很重,需要尽早处理啊!”瞿寂山轻轻道。

谢予灵慢慢的直起身子,擡眸之际,瞿寂山方才警觉这少年天子一张俊郎如玉的面庞上,沾染了满脸的泪痕,那月白面庞上,一双眼眸红的让人心惊。

谢予灵擡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吩咐严和道:“收拾一处地方,将王爷移过去。”往日里清泠泠声音,此刻沙哑到几近破碎。这一刻,他不是坐拥江山的天焱皇帝,只是一个险些痛失所爱丶茫然无助的历过生死的普通少年,若是经历的打击再沉重一些,他或许真的就站不起来了,但是幸而,那个人还活着,还在他的身边。

当顾深的衣袍被解开时,不仅谢予灵,就连瞿寂山都被狠狠震了一下——顾深浑身上下,全都是大道大道的伤口,月前受过的伤被崩开不说,就连经年之前留下疤痕的地方也破裂开来。

那些狰狞虬结的肌肉上绽开深深的裂口,不停的往外渗出鲜红血液,它们就那麽毫无遮挡的呈现在谢予灵面前,仿佛一根根赤色的荆棘扎进他的眼眸。

谢予灵几乎是立马的避开了视线,可下一秒又忍不住的看过去,他自虐一般的盯着看了许久,然後举起手凑到顾深面前,似是想要触碰一下那些鲜血淋漓的伤痕,却终究没能落下手去。

爱之深,痛之切……少年看着男人身上的伤,觉得那些伤痕都铸在了自己的心上,往後的多少年里,都抹不去,请不除。他向来是个自立而坚韧的人,从前的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去做,就没有什麽是办不到的事情,即便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逞强而感到後悔,悔到肠子泛青滴血。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原来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连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倒下的人,也可能在一瞬间倾塌;原来这个他以为早已做好了随时分离的准备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那般重要的位置,他一旦从自己的生命中抽离,便是天塌地陷。

心疼悔恨犹如一把烧红带刺的利刃,一下下的凌迟着他的心……若能重来一次,谢予灵想,他不会来东南,若是他安心的留在皇宫,那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光无法倒流,它在人身心上剜下的痕迹,也不能抹去了。

瞿寂山找了绷带伤药过来,等了一会儿也有些看不下,低声劝道:“陛下,您去歇一歇吧。”

谢予灵抹了把脸,擡起头来:“瞿大夫,让朕来吧。”

瞿寂山犹豫了一下,将东西递过去,谢予灵用棉团小心的为顾深擦去身上的血迹,看着那些拭去了又很快流出来的血液,他整颗心都在颤栗,然而却仍旧狠狠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甚至不敢抖一下,因为他怕自己一抖,顾深会疼。

他生来高贵,这辈子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瞿寂山本以为他不会,担心的在一旁看着,不时提点几句,後来见他动作轻缓小心,包扎手法虽然生涩,完成的却很细致,这才放下心来。

帝王出巡,所带之物自然皆是上品,顾深用掉了几瓶上好的金疮药之後,终于止住了身上汩汩流淌的鲜血。

而今寒冬料峭,野地里甚至连火都生不起来,他们不可能在这荒郊野外长时间停留,是已稍作休整之後,便出发前往箪州,入了箪州,再过两省便是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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