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戏统统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还是希望自己替晏家挽回颜面!
“以芩,”晏父接着唱红脸,“我和爷爷可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咱们就算没有缘分做家人,以后也还是朋友,对吧?”
“你没有父母,我们一直都很心疼你,以后只要你愿意,大家还是可以常来常往。”
常来常往!
温以芩甚至觉得不虚此行,毕竟这种活生生无耻的戏码,不是常常都能见到的!
“叔叔,我只有两个肾,哪敢常来常往?”温以芩的笑靥,简直让人不知如何驳斥。
晏母伶俐转了转眸,似乎听出她这话的“弦外之音”。
以往的温以芩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现在之所以油盐不进,就是因为憋着对唐悦琳的一口气。
既然是这样,给她出口气不就好了?
“悦琳,都是你干的好事!”她立刻拉下脸厉声吩咐,“是你对不起以芩在先,还不跪下给她赔个不是!”
刚趁着众人不注意站起来的唐悦琳,愕然看向晏母。
这个老女人也太能挑事了!
晏家没本事劝动温以芩,干嘛要让自己来背锅?
“愣着干什么!”晏母眉头一拧,伸手拉了她一把,“哑巴了?”
晏鹤时虽然有些心疼,但眼下也不是同情的时候,况且这几天处理唐悦琳的那些事,他心底已经萌生出一些倦意。
唐悦琳脸色难看,只能接受无人维护的事实,在温以芩脚边恨恨跪下。
“之前是我小心眼,你就看在鹤时哥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种虚浮的表演,让温以芩兴致全无,也许来之前她就高估了这些人。
“你爱跪就在这一直跪着,”温以芩不愿再看这种过家家的闹剧,冷冷起身,“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晏鹤时赶忙起身拦在她跟前,“你就不问一问儿子吗!”
原本温以芩还有些担心晏浩然,但现在看来孩子根本只是一个借口。
“下次请你不要用这么拙劣的借口,骗我见面,”温以芩似笑非笑看了看跪着的唐悦琳,“免得被人怀疑,你在借着孩子挽回前妻。”
唐悦琳的脸色骤然更加难看。
这话正戳她的心病,做贼更知防贼,温以芩近来的转变,不能不让她提防。
可晏鹤时哪有心情计较这些,朝她身后招呼喊了一声,“浩浩,你自己跟妈妈说!”
温以芩皱眉回头,儿子不是何时已经悄悄站在客厅门边。
短短一周,这个孩子已经瘦了不少,脸上也没有以往的红润,整个就像一只邋遢的脏布娃娃。
这孩子虽然骄纵,但经历这么多事,应该也会担心害怕吧?
晏家两个老人也并非真的心疼孙子,一切都是为了名声而已。
温以芩心头还是免不了难过,自己小心呵护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以芩,浩浩是我们晏家的香火,就算你们离婚也要留在晏家。”
晏父道貌岸然挺了挺脊背,“你把他爸爸和晏家的名声搞臭,将来他出去可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你总不希望他以后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