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看清他眼底的厌恶,笑了声,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
“我有个时候也不能理解,我明明那么恨你……可偏偏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哪怕你对我差那么一点点,我都可以说服我自己……”
仅仅是推开郁清,就用了郁桉浑身的力气。
郁桉脑袋更晕了。
昏睡过去前,他模模糊糊听到郁清说,“我已经找人打点好了,先去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之后再考虑出国的事……”
“……”
“……怎么就这么快找到这里了,怎么一个个都在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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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舟进入房间时绊了下,整个人差点摔了一跤。
他很快站稳,看向房间。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只摆了一张床,地上还有好几滩血。
顾屿舟呼吸加快了些,随后视线聚焦在床上的带着血的白色毛衣上——昨晚上郁桉还穿着它给自己拍照,眉眼弯弯笑着说以后要一起去吃烤红薯。
他身体僵住了一样,滞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脚,走向床边,摸到了那件毛衣。
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喉咙似乎是被人禁锢住,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咳了几下,似乎是要将肺腑都给咳出来。
毛衣上沾了零星点血沫。
助理惊慌地看向他,“顾总,你……你咳血了!”
顾屿舟将毛衣紧紧抓着,无法聚焦地视线明晰了那么一秒,随后他猛地看向床尾处。
那处墙壁被人一笔一画地刻上了字:
gyz、我没事。
还附带了新的地址,零星几个字,顾屿舟立马派人去查。
助理应了声好,立马出了门。
顾屿舟跪着摸了摸那块墙壁,眉眼焦躁阴沉,已经压抑到极致,只余下一丝理智。
顾屿舟神情似哭似笑,在看到沾了血的毛衣那一刻,他竟然也想要下跪求饶。
“郁桉,谢谢你。”
昏睡间,郁桉模糊地听到郁清说的那句,“怎么来的这么快,为什么都来阻止我们在一起?!”
顾屿舟……
郁桉手指动了动,指尖摸过藏在身下的刀尖,用力刺进去。
一股刺痛感传来,他清醒过来,睁开了疲乏的眼皮,在看到墙面上突然出现的红色激光时,眼眸闪了闪。
刚刚他趁郁清晕过去后,看了一圈房间,没有手机联系外界,也没有打开门的钥匙。
除非门外有人接应,帮忙开门,否则他根本出不去。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顾屿舟过来,等郁清自乱阵脚。
而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郁桉开口,“我答应你。”
郁清转过头来,焦躁的神情逐渐被惊喜替代,“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