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刀尖刺的深,此时白毛衣上已经染了不少血,他看向郁清,“去哪?”
郁清立马道,“隔壁市里的林溪镇。”
“嗯,身上的衣服脏掉了,我想先换身衣服。”
郁清静静站在原地,看了郁桉好会儿,才笑着应了声,“好。”
话落,郁清当着郁桉的面,抬起手,敲了三下挨着厕所的那面墙。
十五分钟后。
郁桉察觉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转头看过去,门把手轻轻转动。
门从外边打开了。
郁桉靠在床尾,握紧了身下的刀。
门口站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递了两套黑衣服裤子进来。
郁清接过,门又从外边锁上了。
郁桉静了静,试探问,“还有人和我们一起去山上?”
郁清递给他一套衣服,“没有,都是花钱雇的人。”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看了郁桉一眼,“他们会一路护送我们去山里。”
他们?
不止一个人。
郁桉现在浑身没什么力气,不知道是不是郁清给他注射麻药的后遗症,还是因为一直没睡,发烧,没吃东西。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走出这个房间。
他快速去厕所换了衣服,将毛衣放到床上时,郁桉不经意撇过床位的墙壁,将毛衣朝着那个方向摆放。
郁清没有丝毫避讳,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再换上新衣服。
郁桉垂眼,没看他。
郁清突然道,“哥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生日是在今天。”
郁桉对他的生日不感兴趣,等他穿好后,走到了门口,“开门吧。”
郁清没立马敲门,而是笑着拿出一个手链,一端锁在自己手腕上,一端锁在郁桉手腕上。
“怕哥哥跑掉,就只好先这样了。”
郁桉另一只手握着刀,想到房间外的人,没有其他的动作。
五分钟后,郁桉走出房间。
这里是老居民楼的地下室,旁边还有一间半开了门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在阴沉的地下室里格外吓人。
郁桉脚步一顿,然后听到郁清在他耳边说,“本来我打算和你一起死掉,还安排了人把我们的尸体放进去。”
郁桉心脏狂跳,虽然心里有了预感,他还是不可置信地朝郁清看过去,对郁清的病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也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郁清面带微笑,“但你还给我包扎了,我就知道哥哥你还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又改主意了,只是……”
他咬牙切齿道,“只是没有想到顾屿舟这么快找来!”
听到顾屿舟的名字,郁桉心突然就慢慢安定下来。
至少他现在出去了。
只要出去,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出去后郁桉坐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他眼不眨地看着鸭舌帽在路边买了水和面包,没发现动什么手脚后才放心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