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几人也是愣的。
“……道歉?”金哲反应了好一阵,“道什么歉?而且我也没办法命令我们班的其他人。”
“那就下学期开学的誓师大会。虽然你是全校第二,但你是你们班的第一,应该是你上台演讲吧?”祁年说得一本正经,对金哲越来越黑的脸色不以为意,“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说简简单单说一句,有关周砚辞的谣言均不属实,你代表实验班的前同学祝他前途似锦。”
金哲这回脸色不黑了,变成青青白白交相辉映。
输不起的人,注定将度过几个月辗转难眠的夜,赢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人则在食堂笑容满面地用餐。
“爽死了,那些狗东西就应该被好好教训一顿,祁哥你太帅了!”余向佑崇拜得眼冒金星,“砚哥也好帅,我都没想到你打篮球这么厉害。”
是啊,谁想到了呢。
彩虹屁滔滔不绝,周砚辞倒是反应淡淡,只看着对面的祁年,目光深长。
祁年头皮发麻,全程埋头狂吃,也没吭几次声。
饭后,分头行动。
祁年独自溜进六楼的小厕所里。
附近几个教室空置数年,这间厕所也常年无人,是整栋教学楼里著名的幽会圣地,抽烟决斗之类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儿也不少。
祁年用下巴含住衣摆,对着镜子检查腰上的撞伤。
冷白的肤色上,青紫的瘀痕相当触目惊心。
哗啦,衣摆落下。
身后熟悉的脚步缓缓接近,越想忽略,反倒越清晰。
“祁年?”
祁年回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你怎么来了?”
“金哲故意撞你的那一下。”周砚辞直入主题,问,“疼不疼?”
“哦,这个啊。”祁年莫名松了口气,“没事。打球吗,碰撞摩擦都正常,习惯了。”
“习惯是习惯。”周砚辞却异常坚持,“疼不疼?”
祁年一霎的迟疑,视野里的少年立刻几步迈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隔着层衣服,祁年已经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了,情不自禁往后挪了半步。
周砚辞再次往前。
“你别动,我看看你的腰。”
少年音色冷沉,细听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哑。
国王的命令生效。
“……”
祁年闭了闭眼,僵硬地将双手扣在台边,颇有种英勇就义的慨然:“你看吧。”
“衣服。”周砚辞的声音,“撩一下。”
言简意赅下达命令,不容分毫商榷余地。
踩着遵照命令的边缘线,祁年扣扣搜搜地将衣摆一点点往上卷。
周砚辞低着头,神情专注得就像在看数学题,也不着急,目光也不带特别烫人的温度。
祁年的紧张稍稍缓解,又见他皱起眉,罕见的严肃:“都青了,感觉不到疼?”
祁年支吾:“嗯……”
周砚辞轻轻往他腰上一戳。
祁年当即抽了一口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