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疼。”
祁年这下老实了,眼睛里一下便亮起潋滟水光。
而他的每个字都像是投入烈火里的干柴,周砚辞做了几个深呼吸,堪堪收敛住过重的呼吸声。
祁年当然不知道这种对话有多么暧昧。
周砚辞控制住心猿意马的思绪,将注意力聚焦在那块淤青上,声线略有种陌生的颗粒感:“我先给你上点跌打损伤膏。”
祁年却无暇去在意这些细节。
国王的命令又生效了。
他认命地闭上眼,因为腰腹上的凉意一个激灵,接着手腕被人扣住,不让他动。而腰上的手,温柔而细致地涂抹着,沿着腹肌的线条游走。
祁年不由自主绷紧腰腹,呼吸也屏住。
腰腹的触感太强烈,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我再给你贴个膏药。”
浓郁的草药香涌入鼻腔,腰上一凉。
祁年下意识抖了抖。
“……别动。”
低而哑的一声,全然不复平日的清冽。
祁年颤着掀开长睫,视野里周砚辞的眉眼还是记忆里那样,冷削,线条干净清隽。低垂的睫毛黑而浓密,嘴唇轻抿,清冷漠然的样子,看着不太好接近。
现在却离他离得异常的近。
祁年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碰到他发梢蓬松的碎发,洗衣粉的清香清晰可闻。
他的手还在自己腰上,仔细地将膏药贴一点一点抚平。
!
异样的感觉让身子再一次绷紧,这回连脚趾都在运动鞋里蜷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一只熟透的皮皮虾。
校裤的松紧带被人轻轻拉开。
凉丝丝的膏药贴落了一半到裤腰里,和小腹灼烫的肌肤温差鲜明,冰与火的交织。
祁年呼吸停滞。
差点把自己憋到岔气。
以至于周砚辞贴好膏药把裤腰放回去,抬头就是一张红成番茄的俊脸。
饶是如此,祁年自始至终也没吭声,没反抗。
老老实实,对他的话百依百顺。
“……好了吗?”祁年哼出蚊子般微弱的声音。
周砚辞心念一动,看着他的眼睛,又说:“别动。”
周砚辞的命令让他动弹不得,只有面部肌肉还能听从他的使唤。
算了,眼睛也闭上吧吧。
眼球在眼皮里疯狂颤动,但身体旧一动不动,连提起的衣摆也没放下来。
顺从得像是某种暗示,无声引诱着人得寸进尺。
周砚辞贴完膏药的手仍留在少年腰侧,感受着那一小块肌肤的僵硬和灼热。
理智告诉他祁年的顺从事出反常,本能却叫嚣着,想要不管不误顾把他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