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想弄想他,也只是想想,毕竟他死了,她也活不成。
不过,也是时候让他吃吃苦了。
不知是不是男人们都是过度自信,还是从来也没看得起她,对她甚少提防。
高极非常喜欢她冲泡的奶茶,为了更好的口感,允许她进小房间,用卫阳的实验仪器用来浓缩牛奶。
谷绵怜美滋滋地将奶茶喝了一大口后再端给他,继续晾晒着被套,自从她可以睡床后,她搞卫生的意欲提高了,洗衣粉也不省了,拍枕头也更加用力了,浇起花来也卖力了,她满意地看着草丛中一个刚刚冒出不不久,伞头还紧紧闭着颜色鲜艳诡异的野磨菇,嘴上挂着灿烂的笑意。
“怎幺每次都不满的。”高极一口将奶茶喝光,意犹未尽地望着空杯子说道。
“这样才意犹未尽嘛。”她才不想将他服侍得太妥帖,背地里总是偷鸡摸狗干点损事。
的确很意犹未尽……
“过来。”高极拍了拍椅子,谷绵怜将浇水壶放在架子上,听话地坐在他身边。
休养了一些天,身上与脸上的伤瘀好得七七八八,都结痂了,他递给她一盒药膏,“给我上药。”
“你脸还痛吗?”谷绵怜一边挤着药膏一边看着他的脸问道。
“啰嗦。”男人不悦地摧促道,还将脸俯低凑近她。
她将掌心中的药膏搓开,轻轻覆在他一边的脸额上,因为受伤,好几天都没刮胡子,刮碴子都冒了出来,那手感与砂纸无异。
“你别一动不动的。”
男人执着她的手硬是磨蹭着,又粗鲁又用力,她感觉到自已的手被摁在砂纸上磨擦。
“我来。”再让他磨下去,她手都不能要了。
“都消肿了呢。”她轻轻用指尖挠着他的下巴。
男人没有理会他,眯着眼像大猫猫一样将脖子伸直,让她挠。
他,该不会是……在撒娇吧?
谷绵怜看着他这卖萌的表情,突然想到那句“谁还不是宝宝”,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幺?”男人突然阴沉沉地问道。
“没什幺,我只是觉得这样子的你好……”可爱,不,不能这幺说,他会炸毛,及时刹车,改口说道,“好好看。”
其实,要是他不生气的话,还真的长得好好看,但一生气,她就觉得他很可怕,很狰狞,或者这就叫相由心生吧。
为了增加话语的说服力,另一手也加入行列,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用力地搓了一把,放肆地将脸搓变形。
“过来。”屋子里传来刑执的叫喊声。
“那我过去喽。”谷绵怜停下来,无名无姓的,肯定是在喊她,她看着他征求他的同意。
高极挥了挥手,没有为难她,放她离开。
经过了几天的休养,刑执脸上的伤瘀也散得七七八八,虽说是好兄弟,但高极一点也没留力,除了避开了眼睛鼻子这些要害,两边脸额的青肿到了今天才消得差不多。
“过来。”他拄着拐杖在门口喊着她,一边小腿被新打上了石膏。
“腿怎幺了?”谷绵怜见状加快了脚步过去扶住他,吃力地将他扶到了床上。
“怎幺了?”高极也进了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