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手覆上嘴唇,按了按,他记得?,陶富贵向?郭正青介绍她时,她没有拒绝。
他只是她的仆。
陶采薇拿着一串羊肉串,回头找他,看见他正把手放在?嘴边,叹了声气,把他手拉下来:“多大人了,还?吃手,来吃羊肉串。”
崔鸿雪手上被塞了一串羊肉串,她为何总是能让他十分无语。
偏他还?不能说自己不是在?吃手,是在?……额,只是摸一下。
晚上回到县衙,县令如今高兴极了,要拉着陶家父女二人再多住几日,在?萍县好好玩几日。
陶采薇本?就贪玩,家里的事情有陶金银和母亲管着内外?,也出不了错,况且这几日萍县热闹得?很,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陶采薇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昨日还?好,心里本?就慌乱紧张,顾不得?别?的,今日一放松下来,只觉得?安青不在?难受极了,衣服也不知道怎么穿,头发也不知道怎么拆,脸上厚厚的脂粉也不知该如何卸。
县衙里的浴堂在?另一处,她随手在?游廊上叫了个?丫鬟:“你去帮我备水,我要沐浴。”
那丫鬟自是领命前去。
她带过来的衣裳首饰不少,此时全都堆叠在?一处,完全不知该如何收拾,便随意捡了一套同色系的衣裙出来,准备带去浴堂。
过了一会儿,那丫鬟来报:“陶姑娘,浴堂准备好了。”
她拎起手上的衣裙,顶着一头将拆未拆的钗环,绕过抄手游廊,来到浴堂。
“姑娘先洗,奴婢会在?外?头候着,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就喊奴婢一声,奴婢叫春枝。”
陶采薇进了浴堂,脱光衣裙,抬腿跨进了浴桶。
洗完澡出来,用干布子擦干身体,她随手捏了捏,倒是又长大了些。
伸手去拿衣物时,忽然发现忘了拿上肚兜了,她拍了拍脑袋,没有安青在?,她真是什么也不记得?。
“春枝。”
她朝外?叫了声,无人应,便又叫了一声。
“春枝。”
“怎么了?”
陶采薇推门的手愣住,这是崔波的声音。
依兰香
崔鸿雪从此?处经过,忽然听到陶采薇的声音,还没凑近,鼻尖萦绕上来一股沐浴水汽的香味,他皱了皱眉,不打算靠近。
他见她门口并未有?什么丫鬟,又怕她有?什么事,便?只好应了一声。
“怎么了?”
里头似乎是愣了一会儿,他极有?耐心地等她回话。
“我的肚兜忘拿了,你能去帮我拿一下?吗?”
“在哪儿?”
陶采薇涨红了脸,那道声音极淡极沉,听不出?思绪。
“在我房间的床上,要绿色的那一件。”
“好。”
她听见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连忙又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