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熠愈发凶悍,“说。”
周粥语不成调,“今晚的赌我赢了,你先主动跟我说的。”
苏柏熠哑声道,“所以呢。”
周粥泪眼婆娑,“我想你现在亲亲我。”
苏柏熠呼吸一沉。
周粥红着眼又添一句,“你要温柔点。”
苏柏熠低低地叹息一声,手捧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她沾着泪的唇,吻得极尽温柔,她一向知道怎么对付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夜越来越深,雪越下越大,这场雪好像要下到天荒地老。
再从浴室出来,周粥最后一丝力气都要耗尽,在昏过去之前,她抓住最后的一丝清明,揽上他的脖子,含糊地问,“你要是赢了话,你想我答应你什么?”
苏柏熠一顿,将她搂到身上,“你确定你要听?”
周粥趴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回,“你说,我想听,你说出来我又不一定会答应。”
苏柏熠轻拍着她的背,问得随意,“你觉得冬至是不是个好日子?”
周粥蹭着他的肩膀缓缓点头,嗓子里还有哭腔,“当然是好日子,我喜欢冬天,最喜欢冬至,要是这天还下着雪,就更喜欢了。”
苏柏熠看她,眉眼里多了认真,“你这么喜欢的话,明年冬至这天我们办婚礼好不好?”
他话说完,呼吸都轻了些。
房间里陷入到长久无声的安静里,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怀里的人抵着他的肩膀,一起一伏着轻微的呼吸,已经进到了梦里。
苏柏熠无奈地笑开,他这辈子所有的紧张都用在了刚才的一刻,结果她却睡着了,他看她半晌,最后也只能揉揉她的头发。
雪一直下到清晨都没有停下,苏柏熠不需要闹铃也会在六点准时醒,室内光线昏暗,她窝在他的胸前,像只小猫,睡得香甜。
苏柏熠嘴角微扬,倾身挨过去,亲了亲她红肿的唇,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轻着动作下了床。
他习惯早晨再冲一个澡,刚一进到明亮的浴室,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怔住。
今天是周粥难得的休息日,脑子里不用绷着要去上班的那根弦,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她在睡眼惺忪中,动了动酸疼的身体,一睁眼,看到了床前站着的人,模糊的视线定在他赤裸的上身,人也从睡梦中慢慢清醒过来,她马上又想闭上眼。
苏柏熠直接戳穿她,“醒了就别装睡。”
周粥扯过被子遮到自己脸上,小声反驳,“谁装睡了,你少冤枉人。”
苏柏熠叉着她的胳膊,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让她坐到床上,又拿被子裹到她身上,将她裹了个严实。
她眼睛平行的位置正好落在他腰的上方。
苏柏熠指着自己腰腹处问,“这是什么?”
周粥目光微闪,想移开,又没动,她回看他,“别告诉我你一直站在这儿等我醒。”
苏柏熠再问一遍,“这是什么?”
周粥躲不过去,开始顾左言他,“你说的是牙印,还是指甲印?反正都是我弄的,你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苏柏熠盯着她。
周粥抵不过他视线的压迫,眼睛划过他紧实的腹肌上用口红写下的那个“好”字,脸生热,她仰起头,“就是‘好’啊,你不认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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