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年纪轻轻脑子里想那么多不觉得累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吓得张易寒一个踉跄从地上爬了起来。
“鬼。。。。。。鬼老?!你怎么也来了?!”
说罢,张易寒恶狠狠瞪了一眼陈庆之,瞧这丫一副淡定的模样鬼老肯定是和他一起来的,特么早不告诉自己!!
张易寒早都忘了这鬼老是啥时候出现在自家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张家出现了一个怪脾气的老爷子,生起气来都敢给张邙山摆脸色,这老头除了爱给张邙山摆脸色外就喜欢教训张易寒,至于对张家其余人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也不想想,以张易寒的脾气哪里肯吃这个亏?等他开始练武之后张易寒便借着讨教的名义主动找上了这老鬼。
可谁特么想得到,这个看似一吹就倒的老头居然是个大高手,远超自己的爷爷张邙山。
当初因为某些原因,张易寒被自家爷爷丢到北方大军历练了两年,这两年里他认识了不少人,有边关号称万人敌的悍将,有得了封号的侯爷,也有不少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亦或者青年才俊。
那时他还得了一个张不胜的外号,但凡能被张易寒找上切磋的对手,绝大多数时候是不分胜负亦或者惨败,少有他能够打赢的时候。
不得不说,也是多亏这两年的历练,张易寒的武道才能进步的如此之快,当他立了大功从北边调回帝都的时候他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六品高手。
于是恶意满满的他再一次向老鬼发起了美名其曰切磋的比斗,结果就是他败了,败的极其干脆利落而且难以置信。
这老头一身本事绝对是战场上玩命玩出来的,张易寒心里那个懵啊,两人交手不过二十招,张易寒便感觉到自己数次徘徊在生死之间。
北境大军是出了名的强者辈出,其中擅长诡异枪法的将领张易寒也见过不少,那长枪在他们手上宛若一条灵动的毒蛇,稍不注意就夺了你的性命,一招一式直管往你死穴招呼。
可是眼前这大爷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把大枪当作长枪使他张易寒捏着鼻子认了,但当他看见那号称兵器中最难耍的大枪在老鬼手中活过来的时候,张易寒才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如果说别人手里那是毒蛇,那老鬼头手里的特么就是蟒蛇,就这一手估计在北境大军都能排个前十。
自家爷爷到底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凶人?!
张易寒一副二皮脸的模样,哈着脸奉承着。
“有您老在这我就放心了,就是那任平生来我都不怕。”
江湖第一人任平生,愣生生做了二十年的天下第一,江湖中有专门罗列各式高手的排行榜,其中最顶尖的高手都收录在天榜当中,天榜总计十二人,其中十一个都是玉皇境,为了避免无所谓的争斗,天榜的排名除了任平生排第一之外都不分先后,足可见此人之凶悍。
一己之力力压江湖二十余载,此等人物就是各朝皇帝都不敢轻易招惹。
面对着张易寒的吹捧,鬼老面色一沉,语气幽然道。
“老夫给你个保证,若真是那任平生来了,老夫绝对丢下你自个儿逃命去,若是有半点犹豫老夫下辈子给你张家当奴才。”
这些个小犊子是真敢吹啊,现在江湖的年轻崽儿动不动就吹什么可比任平生,这心气比天都还高三分,听张易寒这吹捧他自个儿都觉得害臊。
鬼净沙曾经有幸亲眼见证过任平生的成名之战,一己之力硬生生把两万兵甲打得肝胆俱裂,那特么可是甲,要知道一名至少得在军中训练过五年而且历经战场的士卒才能被称之为一甲。
寻常的玉皇境能在万甲之中来去自如就算不错了,想要正面击溃一万甲那就是痴人说梦的事儿,否则这世间早就是武者当道了,要那朝堂上的达官贵人来干嘛?
张易寒颇有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虽未见过任平生出手,但这些年的阅历却也让他猜到了个七七八八,若是鬼老真敢说自己顶得住任平生,张易寒毫不介意自己跪下来叫他一声爷爷。
“鬼老要不你给我透个底?这样我以后惹事也能安心一点啊。”
看着眼前舔着一副脸的张易寒,鬼净沙莫名觉得心绞痛,邙山张家前两代那么多的好儿郎,到了如今这一代最优秀的都才这副模样。
“滚!!没事少来烦老夫!!”
说罢,鬼净沙一挥衣袖自个儿径直走进了镜湖别院里,只留下张易寒跟陈庆之两人待在原地对视。
陈庆之对于鬼老的实力一直都非常模糊,他只知道张易寒曾经数次被鬼老给打蒙过。
“你说鬼老如今是什么境界?靠得住吗?”
张易寒按照往日的经验给出一个保守的猜测。
“御之六境,这老家伙至少也是第三境,除非那些个大人物舍下脸亲自来找咱们麻烦,不然就没这老家伙兜不住的事儿。”
陈庆之松了一口气,总算老爷子没有把事情做绝,派了个大高手来保护易寒的安全,否则他还不知道要在青州城布多少后手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