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俩把东西搬进去便早些休息吧。”
别院内除了必要的仆人外就是最基本的丫鬟都没有,这搬东西的活儿值得张易寒和陈庆之亲自动手。
“明天我带你去书院报个名去,省得我独自一人在那儿无聊得紧。”
“书。。。。。。书院?!”
陈庆之刚动的身子立即石化在原地,脸色颇有些震惊。
“这。。。。。这。。。。。。哪家书院敢收你为学子?!就是太学也只敢把你奉为讲师吧。”
正在搬运箱子的张易寒身子一滞。
“庆之,你要记住,你我已经没了往日的官身,咱们现在就是白身,这里没人知道你我往日的荣誉,男子汉大丈夫,放得下才能拿得起,我向你保证,这些失去的东西咱们终有一天会成倍的拿回来。”
不管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为何,但张易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陪自己爷爷把这一局棋下完。
。。。。。。
青州城翁府
翁家是青州城本地的家族,虽然摆在帝都摆不上台面,但是就青州本地而言也勉强算是一流家族,翁家当代家主翁远庭时任青州通判,论官位仅在青州刺史之下,与另外一位通判平级。
大周的军政体系分隔,除了内阁首辅大臣有资格调动少数军队之外,本地的文官是没有权力去调动军队的,否则会被视为越权之过。
文官对军队只有调查之责而无调动之权,在周边各个势力对大周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大周武将的地位可比文官高上太多了。
按照翁子墨对自家父亲的了解,他此时应该还在书房内处理余下的公务,青州一个刺史两位通判,翁远庭是其中最式微的那个,事务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在书房门前思考了良久,翁子墨咬牙敲响了书房的门。
“父亲。。。子墨有事求见。”
子墨?
翁远庭一愣,他早都注意到了门外有人徘徊,只是他没想到会是翁子墨,翁远庭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唯独翁子墨是妾生,平日里都跟随在翁天正的母亲身边,跟他这个父亲少有接触。
“进来吧。”
或许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女儿的愧疚,翁远庭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略有些不知所措的翁子墨,轻声问道。
“怎么今天想起到父亲这儿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翁子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翁远庭见她这副模样脸色当即一沉。
“可是家里有人为难你了?你尽管告诉为父,为父自当为你做主。”
又是庶出又是女孩,翁子墨在家里的地位也就比下人高上一点,被哥哥姐姐妹妹欺负不是一件怪事,谁让翁家作为大家族重视出身呢?
翁子墨赶忙摆手解释。
“并非如此,子墨在家中并未受到什么欺负,只是遇到了一点小事想要拜托父亲帮忙。”
听闻翁子墨的话后翁远庭当即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家中之事,否则他还真不好处理,翁子墨就算生的再美也终究是个庶出女。
“但说无妨,为父能够做到绝不会推辞。”
翁子墨心里一黯,两人之间的谈话哪里像是父女,倒像是主客之间的对话。
“娘亲的坟墓葬在镜湖那山上,如今镜湖被围起来修了座别院,子墨想要去拜祭娘亲都无能为力,为此特意来找父亲寻个法子,能否和那镜湖之主打个招呼。”
翁远庭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位曾经的宠妾是葬在镜湖后山上,就算自己再喜欢也终究是个妾,没办法迁到翁家的祖坟中去,而那位温婉的女子死后不久翁远庭便纳了新欢,至今为此一次都没去过那坟前。
只是镜湖别院这几个字确实让翁远庭犹豫了,青州城很早就在猜测那镜湖别院是为哪家大人物修建的,就是刺史提及此人身份时都颇有些支支吾吾。
“那户人家来头颇大,此事你容为父想想办法,有了结果为父再告诉你。”
翁子墨眼眉一颤,熟知翁远庭懦弱脾气的她哪里还不知道结果,这么一说便意味着另一种方式的拒绝。
小说《我借人间三尺风流》第9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