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步伐优雅地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皇叔、小舅舅、堂妹、沈小姐,诸位安好”,随后他又转身和叶晟打招呼:“叶公子别来无恙啊。”
叶晟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敢情这里就他一个外人呐?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好:“微臣见过殿下。”
三皇子似乎没察觉到叶晟的尴尬,反而热络地走上前,亲切地说:“叶公子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叶晟眨巴了几下眼睛,他算吗?
越亲王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豪爽地说:“哈哈,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日后你和小小成亲,他们可都是你的堂兄堂弟,用不着这么见外”
三皇子面色一正,向着越亲王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今日本是鲁鸣的洗三礼,却被乔太尉无端搅合,幸得皇叔提前传信,让侄儿有了应对,否则鲁鸣定会被父皇不喜。”
越亲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一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笑着回应:“本王不过是给你们送了段市井流言,能顺利应对,还是靠你们自己随机应变。”
“叶晟,你也不必多心,本王常年在河里浪,深知一个道理,脚踏一条船,迟早得翻船,脚踏万条船,翻都翻不完。咱们关起门来说句贴心话,你们争权夺位跟我没关系,我就想安享晚年。谁看我不顺眼,我就让谁没眼看,无关立场。”
三皇子一脸坦然地说:“我的想法与皇叔无异,今日之事若不是惹到我头上,我断不会当这个出头鸟。叶公子,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说。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何不携手共进?”
叶晟顿时觉得脑袋被干冒烟了。
这三皇子究竟是何意?
难道他在主动向太子表哥示好?
崔颢出言相劝:“你只需将三殿下的话原封不动传达便可,叶大人定能领会其中的深意。”
朱小小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双筷子,送到三皇子手中,笑着说:“三堂哥,既然您都来了,就坐下一起吃顿便饭。阿晟脑子现在没转过来,还得缓缓,你不用管他。”
就这样,三皇子被众人簇拥着坐下。
越亲王关心地问:“皇兄给了你五天时间,你作何盘算,打算怎么查?”
三皇子说道:“乔太尉是武官之,掌握全国兵马,对军事政务更是有监管之权。于他而言,若想调包甲胄,简直易如反掌。大皇兄之所以能横行无忌,一方面因为手握薛家军,另一方面也是有乔太尉的鼎力支持。这事若想彻查清楚,绝非易事,乔太尉既然敢如此做,必然已经将后患消除的一干二净。”
越亲王一时有点接不下去话,他怎么不知道老三这么猛,这种话都能直言不讳!
叶晟也惊掉了下巴,是谁说三皇子温文尔雅的,大皇子的破事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啦?
崔颢低声向沈昭解释:“我大姐在闺中就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母亲为了不让她惹麻烦,每天都再三叮嘱,人前要少言寡语。后来她进了宫,整天郁郁寡欢,渐渐就不再像从前那般爱说话了,没想到大姐的天赋居然尽数传到了三皇子身上。”
沈昭点了点头,这就叫不言则已,一言惊人。
沈成安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那三殿下打算怎么查?”
三皇子笑着看向沈昭,温声说道:“几位小姐之前整治皇兄用的无中生有甚是巧妙,我觉得倒是可以借鉴。”
沈昭:有必要说得如此直白么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三皇子道出了自己的计划:“父皇前段时间刚打散五军都督府,陆续收回了兵权。若此时有人传出,乔太尉任人唯亲,妄图威胁皇权,父皇必然会震怒。”
越亲王有些没听明白,追问道:“你再说详细些,他如何能威胁皇权?”
三皇子微微一笑,随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从中挑出一粒放在桌子中央,解释道:“父皇虽然深居皇城,四周有精锐重兵把守,但太尉手握铨选武官大权,能干涉武将任命。”
他将两粒花生米各放南北两边,继续说道:“诸位可知乔太尉曾担任过光禄勋,我听说南北军的将领都曾是他的部下,甚至连城门校尉也是他的亲眷,倘若有朝一日他心生异念,京城的兵力就全在他掌控之间。父皇若知晓此事,定然会寝食难安。”
紧接着,他又在城门的方向放置花生米,初略一看,四周守军好像确实都是乔太尉的人。
“此事还需沈尚书和孙尚书帮忙,我们要查清乔太尉有没有干涉武将的任免,只要能查证属实,无论他有没有谋反之心,陛下恐怕都容不下能掌控京城兵力的人存在。”
南北护军是京城外最大的两支武装力量,如果武将选任都与乔太尉有关,再加上薛家军,弘治帝确实不能容忍。
沈成安高高竖起大拇指,“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十个会说的,也说不过一个胡说的!这无中生有也太有理有据了!”
崔颢接着说道:“只要咱们能抓到乔太尉的错处,就会墙倒众人推,那些投向他的人自然会反目,就不愁找不到调包之人。”
三皇子点了点头,“正是此理。”
人为了自己利益,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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