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你最后一次吃冰淇淋了,好好记住它的味道。”
白渔不讲话了。
“这不是第一次吧。”梁洄语气平和也认真,“吃不该吃的东西,就会发烧,会吐,会生病,不是第一次吧?”
白渔摇摇头。
“那为什么还总是要去吃?为什么总让自己生病?”
白渔的手指神经性地抽搐了下,他抬起头来,看向梁洄。
又是这样的语气,又是这样的眼神,为什么梁洄像是很了解他一样?为什么像是一直以来都在注视着他一样?
白渔抠着被子,没有说话。
“白渔,这是最后一次。”
梁洄下了最后一道通牒。
他站起身,和白渔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让白渔先睡,白渔抬头望着他,还是不说话,他和白渔对视了一会,心里酸软又无可奈何。
“晚安。”
梁洄转过头,要去书房,白渔却拉住他的手腕,声音落得很轻:“我给你买的吐司还没有吃。”
“保质期只有三天,要坏了。”
白渔的手指从他手腕上滑下来,滑到他手心里,牵住他。
他回头,对上白渔的双眼。那不是陌生人的对视,白渔的眼里,已经产生了依赖。
梁洄的心跳滞空几秒,他感到身体里的信息素在疯狂地翻涌,却被腺体上的抑制贴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所以只好攻击他的理智,要他不再忍耐,向白渔索求他无限渴望的。
一个吻。
“……”
梁洄朝床边走回一步,俯下身,炙热的呼吸扑在白渔脸上,他托住白渔的脸颊,手指在白渔耳垂上摸了下。
“你知道结婚了可以做什么吗?”
梁洄鼻尖轻轻贴着白渔的鼻尖,白渔偏了下头,就像是在他鼻尖上蹭了一下。
白渔眨眨眼,说:“你要亲我吗?”
“嗯。”
梁洄笑了下。白渔就像一张白纸,天真无知到残忍的地步,要以他的坦诚来揭露所有晦涩曲折的心事,隐忍遮掩的欲望。
“你可以推开我。”梁洄说。
他先是吻在白渔的脸颊上,等了几秒,白渔没有动,他才朝下,吻住了白渔柔软的唇瓣。
“为什么突然……要亲我?”
白渔没有推开他,却含糊开口向他询求一个原因。
在这种时刻,求知欲也依然很高。
梁洄贴着他的嘴唇说:“因为你牵了我,小鱼,那是想要接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