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话?”盛紘当即振奋精神,问道。
早一刻确定昨晚是生了什么事,他也能早做应对,免得被莫名波及。
“官人说,他昨夜看见了富昌侯府的荣显。”
汴京城里达官显贵遍地都是,作为一个稳中求胜的进步中年人,盛紘对于那些势头正盛的门户都是做过背调的。
因此华兰一说“荣显”这个名字,盛紘只脑子里稍做思量,便立马寻到了是何人物:
“荣显,荣妃的嫡亲弟弟?正在禁军里当差的那个?”
华兰登时神色莫名的转头看了盛紘一眼,不明白为何自家父亲居然会对荣显了解的这么详细。
“是他。”华兰点头。
“这倒着实是让人没想到。”
盛紘咂了咂嘴,出言道:
“本以为这荣显只不过是个凭借姐姐余晖,在禁军中混资历的,谁曾想昨夜元宵灯会,他竟然在宫里当值。”
盛紘不由得点点头,抚须赞赏道:
“就这一份勤恳,在世家子弟中,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盛老太太却比盛紘想的深些,她转头同华兰问道:
“他可还与你说什么了?”
华兰肯定摇头:
“就说了这事。”
见此,盛老太太嘴里自语道:
“文远为何单单提这句?莫非是因为……此事与荣家有关?”
盛紘也是一怔,旋即面露恍然:
“多半如此!”
“不然就算是荣显今日勤恳当值,这种苦差事多半也不会让他来干。”
这种稽查寻凶的差事最是耗费功夫和累人,往往是落不到有关系的人头上,最多是一句协同办案,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约莫是与荣家有关的事了。”
盛老太太心里确信了个大半,说道:
“不然除了他家,汴京城里还有几家既能让宫里出力,今日还在朝堂上帮着遮掩的门户?”
“现在也只需在家里等消息便成。”
说着,盛老太太转头看向盛紘道:
“你家大娘子也去了她王家嫂嫂那儿走动,说不得就会带什么消息回来。”
往昔没有杨家的关系前,盛家对于朝堂变动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只能靠着王若弗去王家的老太太,以及姊妹妯娌间打听。
所以说,盛家当真是沾了王若弗不少的光。
盛紘点头应和了一声:
“辛苦大娘子了。”
替不在的王若弗邀完功,盛老太太又转头向华兰解释道:
“你母亲也是一心念着家里,多探听些消息也是好的,况且王家那儿也是要走动的。”
华兰自无不满,当下轻快应了。
日头渐落。
当天色开始暗淡,接近官府放衙时间,王若弗总算是回来了。
在一众人求知心切的眼神注视下,王若弗也是急不可耐的迈步进门,面上俨然是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