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灌了一口茶解渴,便见王若弗迫不及待的出声道:
“这事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昨夜元宵灯会上,荣妃的妹妹也去观灯,但临走到半路上,她竟突然被一伙人掳走了,现在都不见踪影!”
盛紘虽已经预料到此事或与荣家有关,但王若弗的这话实在是石破天惊。
汴京城里,天子脚下,有人把皇帝的小姨子当街掳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盛紘不由得开口反驳道:
“荣妃的妹妹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元宵灯会上遭人掳了去?你莫不是听岔了?”
王若弗此刻正在兴头上,突然被盛紘打断了话,扫了兴致,也是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官人你自己打听不到内情,可别怪罪别人不行,我这耳朵可是灵光着呢!断然不可错漏一个字!”
被王若弗当着一众晚辈面怼了一嘴,盛紘虽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这么些年也是习惯了。
心中简单消化了尴尬,转头便打着哈哈:
“你也是不好做管的,下僚不过是说两句参详一下,你非要挤兑人不可。”
随后又自语笑说道:
“罢了罢了,只求大娘子你快些说,一屋子人都等的急呢。”
王若弗当即恍若像是个斗胜了的公鸡,仰着脖子得意的轻哼了一声,这才继续道:
“要我说,也是这荣家二姑娘不走运,那元宵灯会是何等热闹,今年的鳌山说是更加壮观,可是把那一片儿都挤得水泄不通,而她非要去看那大鳌山。”
众人一听,便立马明白过来事地便是那鳌山附近了。
于是屋内几个当晚同样去过鳌山的,此刻心中庆幸的同时,也是暗暗虚,默默将头埋在了胸前。
“结果呢?”
王若弗连连摇头,扼腕叹息道:
“周围十几号家丁婆子围着,但只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人就直接没了,被人掳了去!”
“我的天爷啊!”华兰也是惊得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昨夜的“危险”竟离得这般近。
“天子脚下,元宵盛会,竟然丢了王公贵女?”
盛老太太立马同盛紘嘱咐道:
“看来当今这世道是有些乱了,咱们家应当要处处小心才是。”
盛紘也是被惊了,连连点头保证道:
“母亲放心,我已严令全家,除了我和长柏日常上朝外,其他人员想要出去,都要先得了母亲您的肯才行。”
说完,盛紘思忖了一下,又转头对王若弗道:
“当然,还需要大娘子应允一声。”
王若弗这才脸色好看。
既拿住了面子,王若弗也惯是好说话的,于是连忙推诿道:
“官人,这事由母亲做主便成了,我这儿不打紧的。”
盛老太太当即摇头道:
“这是你作为当家大娘子的职责,你看着才是。”
一番谦逊礼让后,王若弗这才故作为难的应声答应。
但那眉宇间的眉飞色舞,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