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地将自己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眼睛深潭般地看着我,露出他精致的锁骨。一阵血流从后背一直窜上我大脑,我扑上去,堵住了他的唇,啃他,咬他。他嘴中闷哼出声……
我的呼吸已然粗重,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过了这么多年,我对他仍是如此。他不经意间,便能撩拨起我不自控的情绪。
其实我手上的那些伤,是治水的时候落下的。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但被他说出的那一霎,心中却有种说不清的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手下如厮打般化解了他的挣扎,我喘着粗气哑声道:“朕在外面奔波了三年……就三年没有见你……你知道朕多想你么?”
我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又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这才撕开他胸膛的衣襟,里面是他染上迤逦的光洁的胸膛,小腹处带着淡淡的一道伤痕,已不见了最初的一片猩红。
“疼么?”我俯身轻啃着那道淡红的疤。
我从他的小腹抬眼,却见他满脸氤氲的摇了摇头,似乎十分难耐。
“怎么会不疼?”
他哑声道:“当时……脚坏的时候……比这次疼千倍……”
我啃咬他的嘴微微一顿,随即顺延而上,轻轻舔舐,直到他的脸。
我最后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上:“对不起。”
侧脸柔软,原来是他伸手抚上我的面颊。他没有说话,我迫不及待地引牵起他的手,一直到我早已发硬的下体。他已然浑浊的黑眸微动,我咬着他的脖子,哑声道:“帮我……”
不由他的分说,我便直直地跪在他面前,跨步对着他的脸:“用嘴,好么……就像上一次朕给你做的那样。”
他闻言一怔,似乎手足无措。我强忍着自己喷张的欲望。伸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刚刚解开,我的就弹了出来,杵在他的脸上。
他受了惊吓般退了一步,皱了眉,一把便推开了我。我按住他的身体,将他拖了回来,用手捏起他的下巴,将自己的送了进去。
就在我自己的进入湿滑口腔的那一霎,我几乎就要射在他嘴里。我将双手伸进他的头发里,一直顶到他喉咙的最深处,他面容上露出痛苦恶心的表情,我却已无法停下来。
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哑声道:“快一点……”
他皱着眉头,头发已经散乱了。他的发在我下体扫动的触感,让我全身通过了一阵电流般的战栗。
我抓起他的头发在他的口中进出着,最后解放在里面。他趴在床边吐了出来,我坐在床上,喘着气笑着看他。
他一脚踢上我的肚子,却好像忘记了自己那只脚本来就受过伤,竟痉挛了一下。
我怔了一下,被他踢到的地方倒不是很痛。我不以为意地拉过他的身子抱住他:“踢疼了吧?”
“你……你怎么……”他羞愤地道。
我抱着他笑道:“朕怕你伤没好全,哪里舍得用你后面?”
长乐
在长安我为刘建恢复了王爵,也将跟随我的死士都赐了姓氏封了官。我为刘建建造了王府,十七他们仍然跟在我身边,不过如今我不唤他十七了,我唤他阿木。他们一干侍卫,姓氏从金木水霍土往下排。
臧衍大夫人带着儿子千里迢迢从燕国边境来投奔了,还带着当时外逃的一干汉臣,只为赎她丈夫。看来这么多年来我在匈奴埋下暗桩倒是起了作用,阿木向我汇报了他们如何对臧衍夫人循循善诱,如何打通匈奴的关窍,如何……
我给臧家封了侯,让他们久居长安,于是在燕国境外游荡的诸汉陆陆续续地返回朝廷。我也不计前嫌给他们了适当的封赏。并非因为我仁慈,只要还有一个叛将在匈奴,只要匈奴还在觊觎我大汉,这个怀柔政策便不得不继续实施下去。
后宫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薄夫人死了,她的死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却在临死前凭借着她和母后要好的关系,将刘恒过继在了母后的膝下。
母后对刘恒的态度宠的没边儿,曾经对着我的严厉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我不得不佩服薄夫人的眼光。
原来,她早已感到了危急,在我登位后去探视她们母子的仅有一次,她竟猜到了我的心思,窥见了端倪。
据说薄夫人的伤寒来的很是时候,正巧是如意被雷劈过之后。
她算是见识了我的手段,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也好;是真的在那天祭祀的大雨中染上了风寒,归天的也罢。但她居然有眼光有手段将刘恒过继给母后,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问母后为什么要收下刘恒。母后看了我一眼道:“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父皇的儿子里,就一个刘建和你连心还被削了王爵,其他的都觊觎着呢,虽现在没什么动作,却没一个和你同气连枝。恒儿抱过来的时候也就三岁,我养着总算是你的一个帮手。”
我心里有些了然:“薄夫人临走前也这么劝你?”
母后看了我一眼,继续手上的伙计:“她说的在理。”
我笑了一声:“你把他宠成那样,以后别是个纨绔王爷,不谈帮我,只要别拖我后腿便好。”
母后微微笑了一下:“我自拿捏得好分寸。”
我笑了笑,她要让刘恒有能力帮上我,但却不至于会威胁我。
起风了。
有人高声地唱着:“大风起兮云飞扬……”
他如惊鸿一般,披散着白发,穿着敞开衣襟的袍子,赤足奔跑在长乐王府屋顶的瓦砾上。他手中牵起一根线,眼睛直直地盯着天空中上下窜动的纸鸢。他奔跑着,跌倒了,膝盖和手臂都磕出了鲜血,旁边的宦者在地上围着一拨人,在房顶上跟着他跑着一拨人。